纸片闪电侠

西风烈,雄关漫道,从头越,苍山如海,残阳如血,怎奈晨霜月,酒酣跋扈,一舞凌霄,共揽天边夜。

曦澄 渡 倾负 五十六

   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  蓝曦臣心中一紧,有些失神的想唤江澄的名字,一个晚字刚刚出口,就被司徒醒打断了:“蓝宗主,不必自责,邪祟出在云梦,除祟本就是我夫君的分内之事,各位能在此危急时刻赶来,并不算晚,何况含光君和魏公子也一同出了力,这份人情我云梦江氏记下了,多谢各位,只是我夫君受了伤,还需要回莲花坞修养,就先告辞了。金凌,南笙,过来帮忙!”

       云梦江氏的主母虽入主莲花坞不足半月,做事却雷厉风行,进退有度,恰到好处,众人有人早已有所交集,有人只是略有耳闻,可此时真正目睹了司徒氏的风采,才知道传言非虚。

        司徒醒一刻也不敢耽搁,带着江澄一行人回到了莲花坞,将江澄安置妥当,司徒醒就开始在药庐里忙活,待回到寝室时,便看见门外多了两个人,魏无羡和蓝忘机,司徒醒此时也顾不上他们,进入内室,蓝曦臣已然坐在床边,执着江澄的手,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。

      司徒醒本还在发愁,这给江澄沐浴更衣的事情,到底要交给谁做,看蓝曦臣这幅模样,知道他定是已经检查过江澄的伤势,该看到的不该看到的,也应该都看了,索性指使蓝曦臣给江澄沐浴,又换了衣服,这才把人都赶了出去,开始施针,一个时辰过后,司徒醒贴身的衣物都湿透了,总算是稳住了江澄的脉象,肚子里的也暂时平稳,正要出去给门外的人报个平安,突然身上的银铃开始剧烈的震动,自己的银铃是拜堂时,江澄亲手给系的,是江家除了宗主外,最有灵性的银铃,司徒醒心下疑惑,却隐隐感到不妙,推门而出,却发现门外的金凌和南笙也对着腰间的银铃发呆。

        不到片刻,莲花坞响起了一阵一阵的银铃声,司徒醒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,大叫一声不好,转头就往床边跑,门外众人见她神色不对,也急忙冲了进来,只见,昏迷在塌的江澄,突然无声的抽搐了起来,身体周围泛起了淡蓝色的光芒,仿佛受到召唤似得,争先恐后的向室外飞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司徒醒脸色都变了,急忙冲过去,抱起江澄的上半身,急晃着那削薄的双肩喊道:“江澄,江澄,你撑住了!”可四周的蓝光却依旧从那具昏迷的身体里被抽离,飞散。

       蓝曦臣虽不明白司徒醒的意图,却意识到江澄可能有危险,抬手当初灵流,将那些星星点点的蓝光包裹在其中,室外的铃音更盛,司徒醒的脸都白了,冲着蓝曦臣喊道:“快想想办法,这是招魂术,一旦铃音消失,便是再也醒不来了!”

      众人被她这一吼,都明白了过来,蓝氏双壁更是在藏书阁内,看到过有关招魂术的古籍,蓝忘机最先反应过来,御剑追着已经飞远的蓝光而去,招魂术是由施术者将魂魄召入特定的灵器之中,而此物必须是魂魄主人的贴身之物,魂魄也只会往施术者所在方向集中。

       蓝曦臣随后明白过来,一面用灵流保护住四散的灵体,一面取下白玉洞箫,吹奏了起来,曲调婉转悠扬,正是江澄教他的第一首萧曲凤求凰。

       果不其然,江澄僵硬又不时抽动的身体,在萧曲的安抚下,很快又进入到了沉睡的状态。

      而整个莲花坞的铃音也逐渐弱了下来,最终归于平静。司徒醒再次仔细的探了探江澄的脉,这才松了口气,看着蓝曦臣用灵力将灵体逼回体内。

       而蓝忘机并未在部分灵体消失的地方,看到施术者,因为戚风早已被在此时意识苏醒的温若寒带走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众人守了一夜,直到第二天,司徒醒确认江澄并无大碍后,才遣散了众人,当然这并不包括蓝曦臣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整整一夜,蓝曦臣都没有合眼,一直坐在床边,温柔的握着那只瘦长的手,满心的自责着,自己没将晚吟照顾好,恨不得躺在这里的是他!

         蓝曦臣有失礼数的举动,不得不让其余的人有些猜疑,但蓝曦臣此时 根本顾不得小辈惊奇的目光,以及忘羡二人复杂的神情,满心满眼的都只有昏迷不醒地心上人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昨日,在司徒醒带江澄离开后,蓝曦臣问了忘机和无羡,江澄受伤的事情,两人却是一个字也不肯说!

        待看到晚吟的伤势,蓝曦臣肝胆俱裂,本性温和的他竟起了杀机。

         今日,他默默的替江澄擦了身子,终是开口问了司徒醒,司徒醒却冷冷地下了逐客令,让他回去等消息,否则就不在医治江澄,蓝曦臣再一次的摸了摸爱人的脸颊,吻了吻他的唇角,就恋恋不舍的回到了云深不知处,可他怎么也想不到,这竟是最后一次!
     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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